拍皮球的秦某

彼时尚有知音在【二】(钟子期&俞伯牙)

〈2〉

    “伯牙,你知道龙吗?”子期几分不羁地坐在亭中小凳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龙?那种传说里的可以呼风唤雨的神兽?”伯牙皱了皱眉,答道。

 

    “嗯,是那种护佑一方至死,死后身躯亦能化作崇山峻岭的神龙。”

 

    伯牙好奇地望向子期,等待着他的下述。

 

    子期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神龙无所不能,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爪可通天,角可唤雨……但是啊,人们总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事物存有着畏惧,历朝历代总有不见神龙真容者,将其当作妖物,驱之赶之,乃至灾祸降临,百姓罹难,神龙再不出现。”

 

    “嗯?那神龙为什么不……”“天界规矩,神兽不可‘入世’,不可伤及凡人。”除非凡人自己“出世”,子期料到伯牙的问题,直接回答,把后一句话吞回了肚子。

 

    伯牙摇了摇头,未做什么评价。子期却只在一旁,眼中含着笑看他。

 

    如此,伯牙子期日日于山中小亭相见,弹琴论曲,讲述奇闻逸事。时间一久,渐渐也生出别于常人的默契与心照不宣。亭中景物似乎每日都在变,又似乎从未变过,亭外的雾倒是越来越淡了。

  

    “子期你知道的东西好多啊,上天入地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嘛。”那日伯牙如是说。

 

    当然有。子期抬眼看了看伯牙,却并未作答。

 

    “子期,”伯牙突然叫了他一声。

 

    “嗯?”

 

    “我真的,从未想到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从那天来到这座山开始,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伯牙眨了眨眼,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却最终作罢,将琴摆于桌上,抚起了琴。

 

    子期的眼睫微颤,却又用力抿了抿唇,认真听起曲子来。

 

    伯牙弹的是首新作的曲子,其中却隐隐弹出几许情意与子期,也许子期当时是滞了一下的,但心思被他埋得太深,不得真意。

 

    那日子期似乎笑得格外灿烂,却终究表现得一如往常,两人谈天论地,子期鉴出曲中深意却独独掠过几缕情丝,伯牙有些迷茫,却也很快被子期讲述的新鲜事吸引去了注意。傍晚离去时,子期一如既往望着伯牙远去的背影,唇角眉梢中却透露着欣喜。伯牙并未觉察什么,只因温柔太深,岁月太沉。

 

    当晚,伯牙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大约是生出了些“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之感来。却是一晚狂风骤雨,伯牙直到几近寅时末才睡着。

 

    次日,伯牙睁眼时已是太阳高照,冷汗一下子涌上,伯牙皱了皱眉,总觉得今日要有大事发生,于是抓紧整理衣冠,急忙出门。连琴也忘带的伯牙出门时一点儿也没注意到门前花丛中散落的光点。

 

    伯牙气喘吁吁来到亭中时,终于又见到散下头发的少年。他今日发丝似乎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加凌乱,看他背影,似乎正在整理衣襟。

 

伯牙冲上前去,拉住他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来,子期的慌乱一闪而逝,却还是被伯牙捕捉到了。伯牙皱着眉问他:“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子期眼中隐忍着的什么似乎呼之欲出,却又在最后一刻归于平静。他继续整好了衣襟,深吸了口气,“没什么——唔!”子期话还没说完,伯牙却一下子吻上了子期的唇,带着些许青涩。子期起初还愣了一下,随后眼底的什么东西再也按耐不住,回吻了去。他们彼此的距离近到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因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听到那短促有力的心跳。

 

    几度沉默寂静之后,伯牙抬头看着子期,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子期见状,也是忍俊不禁,两人便看着对方笑了起来。不知是喜悦还是别的什么,两人的眼角竟都泛出了些许泪光。伯牙突然觉得心中无比安定,子期的回应像是这世上最甘甜的清泉,将一晚的疑虑与怯懦冲刷到无人问津的角落中去。

 

    那天,亭外的雾散了,伯牙看到这座大山的躯体巍峨磅礴,宛若巨龙之躯,山涧清澈,阳光下明灭可见,葱郁的树叶间向上飘散着些许彩色光点,仿佛置身仙境。

 

    时间总是这样,如逝水的长江滚滚而去抓也抓不住,伯牙只觉得自己靠着子期坚实的肩膀,看了看天边云卷云舒几度,那天便红透了脸,似乎也看着羞涩,暖金色的光懒懒地落在山间,仿佛赤金遍撒。

 

    下山时伯牙极度欣喜之外又多了许多不舍,但子期却道是山间夜晚危险,叫他快些下山去。最后的印象便是那宠溺又无奈的眼神了。其实与其说是欣喜,不如说伯牙一整个下午都晕乎乎的,归路走了大半才想起自己本是要问子期中午那凌乱的发丝和刚整理好的衣襟是怎么回事。唉,罢了罢了,明日再去问他吧,反正来日方长。念及此处,伯牙嘴角忍不住上扬着,轻轻地哼着一个小调,走在大街上周身都仿佛发着光。

 

    此夜,却不如往常。






唔……久等了!

高中住校莫得手机QAQdbq!

假期补课也最近才结束

卑微学生党求生欲极强🌚


啊以及这个设定,可能脑洞有点大,看不懂的话就当个乐子

嗯……有可能be

主要高山流水组👀……

伯牙绝弦嘛

会找朋友写个现代高山流水组的番外吧(大概)

谢谢看到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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