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皮球的秦某

彼时尚有知音在【一】(钟子期&俞伯牙)

  

  已是子时,窗外的阵阵轰鸣声不绝,宛若远方盘踞着的巨龙张开大口,向人间嘶吼着。大雨几乎瞬间倾盆,淹没夏日本应有的静谧与蝉鸣。


    俞伯牙躺在席间,深夜的雷雨声却给了他不一样的灵感,不同于平日里平淡的曲调,此时脑中所作的,却是惊天泣地的汹涌乐章。


    伯牙是城中最负盛名的乐坊间的乐师,那日他谱出一曲汹涌澎湃,拿去乐坊给坊主听时,坊主却连序章都为听完就否定这一曲,非说是太过惊乍,会吓着客人,客人不会爱听。心高气傲如伯牙,自然受不了如此评价,一时间各种念头涌上心头,自己谱的曲,分明是哀叹,他却不明白为何看客能笑得那么开心,竟无一人能静心细品曲意,此刻又被如此看轻,难道乐曲不应该是给自己和能听懂它的人听的吗?此时迫于生计却只为搏看客满堂喝彩,其实根本就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乌合之众,只知道不懂装懂,随波逐流,好像自己能有多上流似的。


    伯牙离开了乐坊。


    他在市集上闲逛着,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更觉人间无味,忽而抬眼,却望见一座大山,云雾缭绕,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着山体,山腰上隐约还有一座小亭。伯牙眯起眼睛想要看清,却忽然想到他日日自这条街经过,怎么从未见到如此绮丽的景象?许是平时脑中所思过多,未曾注意吧。那不如就趁今日得空,去那山上游览一番?伯牙如此想着,便下定了决心。


     未多做什么准备,他背着琴,走到了山脚。那山也不知是何人早已筑起了台阶,上山的路很好走,甚至他还不觉走了几步,那之前远远望见山腰上的小亭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伯牙略感疑惑,却也并未深究。此时正当午时,暖金色的光懒懒地照在山上,却被那茂密的浓荫挡去了大半,伯牙兴致正浓,转身向那亭子走去。


    只见那亭子四角各有一只五爪金龙,亭上高高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字迹不清,似乎已遭风吹雨蚀多年,亭前花圃中荼靡正盛,隐约有翩翩蝶影在其中闪烁。伯牙好奇地走了进去,再往亭外看时,已是云雾缭绕,远处隐隐有小溪水流,璎珞叮咚,又时而传来几声鸟鸣,似是鹧鸪低啼。伯牙却更觉惊喜,解下负于身后的琴,灵感迸发,开始了演奏。


    “咦?”却听一句清朗的男声传来,伯牙的指尖微顿,琴声却还往复回寰,伯牙微微抬头,只见一位身着墨色衣衫,手执折扇,俨然一副公子模样,头发却随意散乱这的少年从亭外走来。


    他薄唇微抿,一双桃花眼含笑,那眸光已然落在了伯牙身上。


    伯牙见面前这少年虽相貌年轻,却自是一番气宇轩昂,气质非凡,连忙起身作揖:“敢问足下……”


    那少年却打断了他:“阁下弹得好曲!此曲势如洪钟,好一曲高耸之山,汹涌之水!”伯牙愣在了原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的少年,嘴角已止不住地上扬:“阁下真这么认为?”伯牙眼中满是惊喜兴奋,神采飞扬。今日上山可真不虚此行!


    那少年微怔,“此曲曲意很明确啊?有何不对?”


    “没有没有,只是在下的许多曲调都不曾有人欣赏,今日遇见阁下这般知己之人,不免有些兴奋…”伯牙方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连忙正色解释道。


    少年浅笑,“先生不必如此拘谨,日头尚早,不如先生再来一曲?”


    伯牙今日心情极好,也来不及多去问及,便即兴抚琴几曲,那少年也总能发觉他的曲意,两人曲意相交,不觉日头便已偏西。伯牙的理智早已被浓厚的兴致与找到知己的兴奋吹的早已不见踪影。下山的路都格外轻松愉悦。


    等到伯牙回到家中,洗漱完毕,再次躺在席间,才恍然从兴奋中缓过神来——那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姓甚名谁,哪里人家…竟然,什么都没问!脑里乱乱的想着,却沉沉地睡去。


    次日,伯牙起了个大早,负起琴便往那山上去。到了亭内稍候片刻,幸好,那少年又来了,只是昨日散乱的头发已被他用发冠束起,眉眼间也平生了些英气,只是变化微小,极难察觉。伯牙终于问道:“昨日尽兴而归,却还不知……该如何称呼?”那少年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道:“你——叫我子期就好。钟子期。”




第一次写文嘶……

小学生文笔将就着看叭(如果能被看到的话)

上课摸鱼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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